談個戀愛不能治本

今天第一次遇到拔牙場景，
無比緊張。

明明就不是我要被拔牙，
但雙手在橡膠手套裡面，
流手汗流得超級不像話。

關於手汗問題，
討厭的就在這。
穿脫橡膠手套如果手是溼的就會不順利，
因而造成很多時間上的浪費，
這是在牙科上班最麻煩的事情。

回歸拔牙的正題。
總之我就是戰戰兢兢在一旁聽醫生指示，
患者要拔的是門牙往內數第六顆臼齒，
於是醫生先把診療椅背角度升高，
找好拔牙要用的鉗子和輔助用具。
輔助用具是兩把很像鑽子但尖端是扁而有凹槽的東西，
一看就知道是用來讓人很痛的工具。
我把棉花紗布還有藥片備妥，
幫醫生調整好燈光，
就開始向已經施打麻藥的患者解釋，
等一下會痛要馬上舉手。

敘述拔牙的過程，
敲著鍵盤的雙手又緊張地發汗了，
真的很邪魔！
(日語漢字的「邪魔」是指礙事、麻煩，
直接當成中文來形容事情也滿有魄力的)
中間有些過程還是省略好了，
總之就在醫生使力過幾次之後，
牙齒出來了......
髒髒的。

牙齒空出來的牙齦，
淌著血。
醫生要我拿抽口水的管子清理患者口中的血液，
所以我很近距離看到那個洞。

奇特的，
一種不協調感。
明明五分鐘前還在的東西，
已經存在幾十年的東西，
硬生生被拔除了，
留下一個巨大傷口，
汩汩冒著鮮紅色濃稠物。

或許，
愛情的傷口也長得如此，
只是我們從未真正見過。
但別忘了傷口會癒合，
死不了的。


爛的牙就拔吧，沒啥好留戀。